这就是对我们的灭绝——沦为帝国炮灰的布里亚特人的悲惨命运
为了让俄罗斯公民去打仗,他们被人为地推向贫困。推向负债。人们被镇压恐吓,被宣传毒害。你们可以改变这一点。你们只需要了解谁是自己的象征,谁是自己的英雄,谁是自己历史的骄傲,以及谁只是想利用你们。
伊利卡村
伊利卡是坦克手维克托·弗托鲁申的出生地。根据官方资料,他于三月底在乌克兰阵亡,时年26岁。
奥克萨娜·弗托鲁申娜,维克托的母亲:
这是他刚生下来三个月大的样子。这是他的第一张照片,旁边是玩具。他总是在帮助别人。他平时爱玩那些电子游戏,比如红白机或PS,在它们刚出来的时候。他喜欢坦克、射击游戏之类的。他在这里的中学上到九年级,接着他考进了铁路学院。
18岁的时候他说:“妈妈,我要参军,我到义务兵的年纪了,我想去。”于是他参军了。他服完了整个义务兵期……(安德烈·弗特鲁欣,维克托的父亲:他在赤塔,还在亚美尼亚服过役……)他成了坦克手。“妈妈,我个子小,所以他们让我上了坦克。”他挺满意的,他身材矮壮。
14和15年,他去了顿巴斯,也是从顿河畔罗斯托夫过去的,想必也是某种特别行动。(安德烈:这是非法的,普京甚至说我们的部队没有参与。)他在14年9月左右签了合同,11月就立刻就动身去了那里。他当时19岁。他打电话说:“妈妈,收手机了!我要有三个月不能联系你们了。”三个月后,他打电话来:“妈妈,一切都好,我要回家了。”从那里回来时他已经有点白发了。他哭了,我问他为什么。“妈妈,那么多人死在那里。那么多小伙子死在那里。”我说:“别哭。”有三年时间,他夜里常从床上跳起来,就像在射击。“冷静点,孩子。也许你不该再回军队去了?”“不,妈妈,我是坦克手。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,别担心,妈妈!”
21年8月,他和我都哭了。他说:“妈妈,那里又开始了,又要把我们赶去那里了。”“儿子,要不你……?”“拜托,妈妈!坦克,妈妈,坦克!没有我他们怎么办?”过了新年,1月1日或2日,他来了,心事重重。我问他为什么。“我要去那里了,妈妈。不会有事的!我可是胜利者!这就是维克托的意思。”我们不知道事情会以这种方式结束。他没有丢下战友离开。他遵守合同,又留了下来。他就是这样的孩子。我不知道。也许这和我们养育他的方式有关。我们的小伙们就是这样,我们很自豪,我们不遗憾。
他有个朋友也在三月份阵亡了。维克多用坦克载了他整整一周,不让乌克兰人拿走他的尸体。“你为什么要把他放你坦克里?”“妈妈,等我去加满油再说。”于是他载了他一周,然后加了油,然后交出了这个小伙的遗体——伊尔库茨克的瓦列里·别列佐夫斯基。“不能让乌克兰人拿走他,妈妈。”带着一具尸体行驶了整整一周……可以想象那里有多糟糕……
死亡证明里写他死于“乌克兰,德米特里夫卡”,他就在那里没了。(安德烈:指挥官派出这支纵队,然后它和弹药一起被完全摧毁了。)第一次战斗后,他们显然是去洗脸和刮胡子了。但他没能开到那里,脸没洗成,胡子也没刮成。(安德烈:哎,至少回家了。有些人完全没了,炸成了碎片。还能找到什么呢……)
5月26日提取了我的DNA,所以是通过DNA确认了身份。直到6月17日,他们才来告知我们:“我们找到了您的维克托,遗体已经在运了。”我们打开棺材看了一眼。左手和半个脑袋都不见了……(安德烈:半个脑袋……)看身形是他,DNA也是他的。(安德烈:妈妈没有看,只有我看了。)我不会看的,这样我就会记得他还活着的样子。这对父亲来说也很难,他看到他的那一刻,我还历历在目。我们只是把它打开,合上,然后运过来埋葬了。
伊沃尔金斯克镇
7月10日,杰尼斯·策棱诺夫被葬在布里亚特的伊沃尔金斯克。他在对乌克兰的战争中阵亡,时年21岁。他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德米特里一起在第155海军陆战队步兵旅服役。
马琳娜·策棱诺娃,杰尼斯和德米特里的母亲:
他们从小时候就是这种坐不住的性格。杰尼斯只要跑去哪里,德米特里就会他特别想他,不断给他打电话,比如:“你干啥,回家吧,够了,成天东跑西跑的!”而他总是会争辩,比如说:“我得在这里帮妈妈。”
兵总是得去当的。我们这里就是这规矩:否则你找不到工作。他们的义务兵役本应在这个月,也就是7月5日到期。所以他们甚至在义务兵役结束前就签了合同,然后立即被送去那里。他们说:“妈妈,真的只去三四天。就在乌克兰边境附近。妈,然后我们就回家。”
我们到处发质询信,发给检察院、国防部,发给了所有地方。简而言之,我们给六、七个部门写了信,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:“您的质询已转给太平洋舰队司令部。”就这么完了!我们哪里都去了。我们去找喇嘛、萨满,都找了。
起初我们被告知,他还活着,一切正常,只是受了伤。他们通知我们[杰尼斯阵亡]时,我说:“不,我要去采DNA。”他们给了我一个少校的电话,是罗斯托夫那个基地的代表。我打给他说:“恳请您暂缓遗体运送。”他说:“不,我今天就要运了。”“请暂缓一下,我过来。我来再做一次检测。”“我肯定不会暂缓的。没有人会给您重测。我们的国防部已经在测试上花过钱了。”
一昼夜后我们才到那里,因为那里只通火车。这个少校见了我们,我拿他撒气。然后我们去找上校。“这要花多少钱?”“这对国防部而言不算个钱。”“我自己付,再做一次检测,我自己付钱。”“什么钱都不用付,您会得到抚恤金的。”“我统统还给你们!只要把我的孩子活着找回来。两次检测的钱都我来付,还有他在那里用掉的子弹、手榴弹,他还用掉了什么?开坏的军车。我可以卖掉一切,只要让我的孩子活着回来!别的什么我都不要!”我说:“给我看看尸体。”他说:“没有什么可看的。”的确,没什么可供辨认的了。
没有从罗斯托夫出发的机票,所以我们坐了那一班军机。简而言之,装尸体的。装了27具尸体,也就是所谓的200号货物。我们在叶卡捷琳堡降落,在那里卸了6具尸体,17具在新西伯利亚,2具在乌兰乌德,1具在赤塔,还有1具被运到哈巴罗夫斯克。他们说,每天都从罗斯托夫派这些飞机过来,送200号货物。他们那里每天要装多少?
德米特里说:“我能感觉到他。”杰尼斯刚被送来时,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。他走上前去:“好啊,兄弟!你终于回家了!路上花了好久啊!”他就站在那里喃喃自语:“是啊,我知道,我知道,我都说了,我告诉大家了。”他一到就告诉我们:“你们不要哭,丹尼斯说了:‘如果我出了什么事,……请带着微笑记住我,就是不要哭。’”
我还想说,布里亚特民众的沉默让我惊讶。阵亡了多少人啊,却没有人出去抗议,什么都没有。我觉得,共和国首脑实际上毫无作为。我感觉所有军事基地都已经空了。据说在恰克图[俄蒙边境口岸城市,驻有第37近卫独立摩步旅],除了兵役兵,已经没人了。假如出了什么事,那些兵役兵能做什么?他们什么都不会做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!而且显然没有人会对他们进行任何训练。
看来,他们真的毫不关心我们远东。也就说还不如转让给中国人,而且他们肯定想这么做。中国人肯定可以就这么长驱直入,这里没有人会再抵抗了。没有人也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抵抗。
许多人被送到那里。第11旅[第11近卫空降突击旅,驻扎在乌兰乌德]几乎没有人了。德米特里说:“我们连……”他们连有多少人?他说是110还是112个人来着……他说:“60%的人没了。”如果他们出征准备得那么差,那些年轻男孩只是被送去当炮灰,对吗?我认为这完全是……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头脑能策划出这样的事情……还是说领导很自信,认为我们全都准备好了,还是什么?我不认为他们有准备。虽然他们到处喊,“我们的军队一切都好”,那里没有什么是好的。
伊利卡村
安德烈·弗托鲁申:去过那里的伙计们都说,他们开的坦克就和维克托的一样,坦克里没有电台,什么都没有!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?
奥克萨娜·弗托鲁申娜:那坦克不能开炮。维克多的坦克开不动。他说,即使在这里,它也不能正常开,经常抛锚。于是乎,等开到目的地……他们应该先搞定所有这些设备,然后再把孩子们送过去(安德烈:当然啦,坦克没准备好,行吧……)。现在相互责怪有意义吗?没人可以责怪。其实应该在14和15年就炸平他们,而不是等上8年,等他们羽翼丰满了……(安德烈: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)当时就应该这样做。
他早在8月就知道了,12月就确认了。他说:“妈妈,那是肯定的。”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要去哪里,他知道。也许他只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。他们都是英雄,都是英雄,棒小伙,无论是逝去的,还是仍在世的。上帝保佑这些孩子、丈夫和兄弟,让他们平安回家。让母亲和妻子们能把自己的孩子盼回来。我们为他们全体祈祷,为我们自己人,也为所有人祈祷。棒小伙,他们做的都对。不然呢?
要不要一起去扫墓?看看我们给他搭了座房子。昨天把墓碑竖起来了。
长子维克托阵亡后,弗托鲁申一家还剩两个孩子,韦罗妮卡和瓦季姆。瓦季姆正在俄军当兵役兵。
奥克萨娜:我们的小儿子专业是矿山探测员,他能找到工作,所以我说:“你快服完役,然后就去做自己的工作。”他说:“不要,妈,我还是想当合同兵。”然后就签了合同。他自己签了合同,甚至都没告诉我们。“妈,我想成为维克托那样的军人!他喜欢,我也喜欢!”我们女儿也一直说:“妈,我也要去当兵。我们会有一辆三人坦克,里面坐维克托、瓦季姆和我。”这是她的梦想。
我们和维克托说:“我们会帮你的,别再签合同了。”“你说啥呀,妈?为什么要放弃?”他想自力更生。他帮父母把养老金挣到了,尽管用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方法。作为母亲,我到50岁可以领失去赡养人的退休金,我丈夫到55岁可以领失去赡养人的退休金。给我们发了失子证明。
村里的广告牌:“我们的英雄维克托·安德烈耶维奇·弗托鲁申在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中牺牲”。
是在七月[挂上的]吗?七月初?(安德烈:月底。)让大家了解我们的英雄!毕竟是个榜样。
巴伦哈苏尔塔村
布里亚特的巴伦哈苏尔塔村有两位居民前往乌克兰作战:巴依尔·仁钦诺夫和扎尔嘎勒·达西耶夫。二人双双阵亡。两人都留下了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。
巴勒吉玛·泽登诺娃,巴伦哈苏尔塔村居民:
这是巴依尔,这是扎尔嘎勒。我们想搞个纪念角。(阿难陀·泽登诺夫,巴伦哈苏尔塔村居民:这是布里亚特旗。)现在孩子们说这是乌克兰旗,因为颜色像。
巴依尔葬在这儿。特别行动24日开始,他28日就阵亡了。说是有人中枪了,显然他跑去救人,结果也被狙击手放倒了。我们全村都在这里的俱乐部办了酒席,为他筹钱,因为母亲孤寡一人,再说还有妻子和两个小孩。
我觉得在那里的人都是英雄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布里亚特人去了那里。我不懂为什么。每个地区都应该平等。我们布里亚特人本来就很少了,我们本身就是小民族。然后在那里死了多少小伙子啊……所以,我们的姑娘以后嫁给谁?布里亚特民族会越来越小。哎……我们能怎么办?我们是俄罗斯公民。
或许那些小伙子牺牲自己,是为了让我们活得更好?上天保佑他们不是在那里白白死去。他们的死能让大家以后和平生活。
阿难陀:
小伙子们都白死了,纯粹就是因为村子里找不到工作。能怎么办?签合同当兵。是啊,一旦签了合同,你还能怎么着?这就是你的义务:上战场、开枪,或者别的什么。一切都是由此开始的。小伙子们找不到工作还能干什么?他们本来还能活很久的。可以说才刚学会走路不久,就已经不在人世了。儿女、家人都还在家里等他回来。要钱吗?要。小伙子们还有别的什么能干?
在纪念碑旁。
巴勒吉玛:就是它,去年揭幕的,筹款筹了一年。村里出了11万卢布,剩下的都是老百姓自己捐款。我们又拿了一块板。当时和我们说,万一有啥事,可以拆下来添名字上去,万一又有人光荣了……
就连在我们村子里,也有人在乌克兰有亲戚。他们在那里有两个兄弟。假如他们要去……他们也得去射杀自己的兄弟姐妹是吧?
这场战争完全搞不懂。你说伟大卫国战争就算了(阿难陀:这也是……)现在这算是什么?(阿难陀:可以说很奇怪。)对吧?
伊沃尔金斯克镇
马琳娜·策棱诺娃:
我完全不知道这都是为了啥。德米特里说:“如果我们不行动,他们就会袭击我们,夺回克里米亚。”先是卢汉斯克、顿涅茨克,然后就是克里米亚,不是吗?另一方面,很显然,不能让北约部属那些导弹,不是吗?因为不然我们根本来不及。好吧,“我们”是谁?我们远东当然不会受太大影响,但莫斯科就在咫尺之遥。如果他们从乌克兰发射导弹,那就无法拦截了,不是吗?那样我们就来不及往美国发射导弹了。
我们担心德米特里要留在那儿。我知道我们是怎么办事的——喜欢捏人痛处:“你怎么了?帮自己兄弟报仇都做不到吗?不想报仇吗?”他们肯定会这么开始。
他们开始挽留他。4月21日他去那里时,他们说:“哎呀,留下吧,你干啥要写退伍报告?留下吧!什么任务都不会派你去的。”我说:“儿啊,你可找对信赖的人了!这他妈都胡扯!就连在这里他们都愚弄我们,去了那里就更不用说了!”
嘉措·策棱诺夫,杰尼斯和德米特里的父亲:
我不想说太多触犯那条法律。但我还是想说……我认为这就是对北方小民族的灭绝,就是这样。有多少年轻人死在那里?这是出生率很低的90后一代,“普京一代”。然后现在这些孩子,普京的孩子都上了战场。然后就会是一条黑色深渊——我觉得可以叫乌克兰深渊,因为孩子们都死在那里。
完全不会有人生孩子了,就是这样。(马琳娜:虽然他们现在大建学校和幼儿园,但问题是:为谁而建?)造好了给谁去?谁他妈会生孩子?如果一半人在轮班倒,一半人死在军队里?
马琳娜与其子德米特里通话:
- 喂,妈妈,嗨!
- 嗨,儿子呀!
- 怎么样了?你都办成了吗?
- 我长话短说,我现在到了。然后我们聊天,我说:“那我退伍的事呢?”然后他们坐下来,这位大尉打了个电话去核实。答复是:“他已经被转为义务兵了,直到11月3日。”
- 他妈的他们以为自己算哪根葱!?
- 我说:“什么义务兵?”
- 畜生!长话短说,我这就过来。
- 别,妈妈,别来!
- 我要揍扁这个塔塔尔琴科的烂脸!混账东西!
马琳娜与其子德米特里所服役部队的旅长伊戈尔·塔塔尔琴科通话:
- 听什么听!?您每次和我说的都不一样!您每次都说:“听我说,这个会这样,那个会这样。”
- 您打电话来,您的所有问题我都试图去领会……
- 请别吼我!我再告诉您一次!
- 是您在对我……
- 我可没吼,我在跟您好好说话!我已经给你们送去了两个孩子!我还欠国家什么?我还欠国家什么?我要让这个儿子也困死在那吗?
- 我会解决您儿子的问题的。我已经说过了,给我60—90分钟。
- 好的,我等着您的电话。
- 好的,谢谢您的理解。
- 因为老实说,我感觉您连孙子都不想给我留,万一儿子出了啥事的话。
嘉措:
这就是我们的战争,或者更准确地说,军事行动。
说得好像我们没有“民族主义者”一样。[“民族主义者”最初被用来形容俄国内新纳粹的委婉语,后逐渐就变成“新纳粹”的同义词。俄国防部在每日战况通报中,经常就用“民族主义者”来指代一切乌克兰抵抗力量。]想一想吧,“民族主义者”在西部就是光头党。甚至在伊尔库茨克也有光头党,甚至在布里亚特也有光头党。那为什么我们自己不搞“去纳粹化”还是啥的?“去民族……”咋说来着?到现在都说不出这个词儿。他们从哪里发明出这些词的?首先应该把俄罗斯所有的新纳粹都清除了,然后再朝那个方向走?我也不知道。
而我们也都以为我们的孩子是去演习的,不然我们会拦下火车,把孩子们抢回来。谁他妈要这场战争?
马琳娜:
我不知道这到底有啥意义。一开始就把乌克兰炸平不就完事了,为什么要心慈手软?他们现在关心平民,把那么多难民送到这里。说实话,我恨不得马上就割断那些难民的喉咙。你知道那些孩子说什么?“等我爸爸把莫斯科佬杀光,我们就可以回家了。”这就是四、五岁孩子说的话。等他们的父亲都战死了,他们长大后会变成什么?我觉得他们会从这里开始复仇。仇恨已经在他们的血液里了。
我觉得把难民们安置在这里是大错特错,他们不该这么做。我们自己难道活得很好?我们也有很多人失业,他们找不到工作。人们没有地方住,而难民们啥都不做就啥都有。感觉好像他们在试图让我们恨自己的国家?
伊利卡村
在维克托的墓地。
奥克萨娜:你好呀,儿子!看看我们昨天给他盖的房子!墓碑也是昨天到的。他一切都好。
安德烈:为什么西部那些人不去打仗?只送我们整个布里亚特和远东的人。
奥克萨娜:维克托活着的时候一直说:“妈妈,我们布里亚特人……”我不想说脏话,但他总是说这个脏字:“脑子都被x过。”没脑子的布里亚特人!他说:“我们布里亚特人都没脑子。”虽然他是俄族。
安德烈:想和14年一样吓唬吓唬[乌克兰人]:[俄军]稍稍去一下,他们就溃散了!杰巴利采沃包围圈,把乌克兰人击溃了。[2015年春杰巴利采沃战役,叛军在俄军的秘密参与下击败了乌政府军。]他们吓得不行,就这样,然后他们就会撤军。然后电视节目里,普京说没有人在那里,他甚至想开除所有参与的人。
奥克萨娜:哦,要给维克托点支烟。他爱抽烟!爱到发疯。
在路上。
安德烈:哦,路上冲出了一个坑,这地方实在是……
车上另一人:所以,已经是世界大战了?已经不是卫国战争了,而是世界大战?
安德烈:世界大战!
车上另一人:那是战争还是啥?特别军事行动?
安德烈:特别军事行动。没有发生战争
车上另一人:万加[万加婆婆是保加利亚的盲人预言家,据说通过梦境预测出911事件和库尔斯克号潜艇沉没]说什么了?会有一场世界大战。
奥克萨娜:普京在电视上说:“我还没有开始战争,这只是一次特别行动。”孩子们纷纷战死的特别军事行动……
原文:
https://istories.media/reportages/2022/09/24/ni-za-chto-patsani-gibnut-buryatiya-o-poteryakh-na-voine-film-vazhnikh-istorii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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